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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卸下衣飾

穿上感官

遂真正的裸裎

像一則未曾被記錄的神話

 

楊佳嫻〈溫泉儼然〉

   

 

第一次見到洪妤的畫作是三年前一處網路平台上...

 

三年前的無名小站還是眾不安於室的靈魂支支吾吾尋求自我在現實分裂後、幻想與幻滅並生,精神的歇處(長大後則感謝若無這廢墟城池容下舊事的記憶暗影,今我的面目便形同散沙)。

印象中,當時的她對比現在更帶有一種壞,但那種壞的印象卻又不至於壞了人對她的好感。而早時的作品也跟現在有著極力存在的差異。

相較下,今時的作品比較困難(或刻意製造麻煩、困頓),擁有飽滿的未知與很願意喚起或成為任何人的一部分;過去的創作則像是作者有意識私自作為自我反抗的紀錄。

 

幾年過去...展前書寫文章的日子讓我不經懷念(甚至有些擔憂),那枚邪氣少女至今過得如何?仍執意反抗甚且無意間傷及旁人與自我嗎?

 

很高興看見洪妤如今的篇幅。

在此仍辨識出以往那些沈思而老去的靈魂仍繼續在那尋常地翻覆,對創作者來說宛如情感的吊牌,從來也剪不斷它的來處。系列新作則讓人想起一篇文章記述侯孝賢導演:「有距離才有眼光,這個距離意味你站在一個不同的位置。拍電影或創作你沒有這個位置是沒有辦法做的。」

 

 包覆  

 

我想作品便是記憶從不輕易放作者逕自走開的過程。

 

於是,當試圖擴張意識(或釋放)成為創作,創作者對於那原先的現實記憶有深深的責任感其實是,欲還原曾經的當下並給予「治癒」的意圖...只是作者同樣明白,「當下」的概念浩大而難以表述。

剎那即全部的面貌。

再如何快手拼貼並置也不及本來的萬一,以時空結構排列只呈現出時序的定性,壓垮那份現實中曾感知的美好與心悸。

現實如此瘋狂的折射,創作者如何條理講述、安置...?

 

作品遂成為人貼近現實的不確定與矛盾的方式。

 

當故事成為創作,現實的問題便從「什麼為真正的現實?」,成為「對人而言,什麼樣的現實才真正的重要、不允許遺忘?」

或許當問題被重新定義及記憶,曾經戮力意欲看清與道盡的年年月月日日,在創作的經驗下,變成了生活。

我們在其中記憶真實,並學會如何重新愛重周遭萬物與珍惜自己。

 

因此,如果瞭解被當作一種詮釋的技藝,對於不停地追究自身的長期跋涉...衷心祝福作者藉此回應自身過去——最初的那片潔白景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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